【带卡】初恋（4）
*校园au 吊车尾少女攻堍X优等生闷骚卡
*好想急死你的纯情恋爱物语
*高甜无刀放心食用
【肆】
雨水濡湿了叶面的绒毛。
雨水击打窗台的声音渐渐响起来，带土抬起手拉上窗户，几滴雨打在试卷上把字迹晕了一圈。啪嗒啪嗒的声响在带土的耳朵里回转了一圈，从缝隙里滴落到心脏上溅起水花。
「下起来了，要不要早点回去？」
「恩，趁着没下大快点回去吧。」
卡卡西也站起身收拾桌子上的书本，拨弄书本上的橡皮碎屑时，小指不小心和带土的蹭在一起，卡卡西抬起眼飞快地瞟了一眼没有反应的带土，又垂下眼睛继续收拾了。
「啊！我没有带伞啊……你呢？」
带土把书一股脑地塞在书包里，转头看向把靠在一起的书桌拉回原位的卡卡西。卡卡西看了一眼自己的书包和桌洞，摇了摇头。
「我也没。」
两个人换好了鞋子站在校舍的门口望着下着细小却紧密的雨滴的天空。带土张着嘴看了一会阴沉沉的云彩，又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卡卡西，发现卡卡西也呆呆地张着嘴看着天空。他憋住笑意，飞快地解开短袖校服衬衫的扣子脱下来，露出里面穿着的黑色背心。
「那就先用这个挡一下吧。」
卡卡西看着带土撑起白色的衬衫挡在两个人的头上，还在犹豫就被带土用力一推推到雨里。
「走吧，跑起来。」
卡卡西只好跟着带土拉起衬衫的另一边奔跑起来。在风中呼呼作响的衬衫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雨把卡卡西的头发打湿全部黏在额头上，他费力地抬起头望向一旁的带土，带土用空闲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雨越下越大，两个人只能跑到半路的便利店就停了下来。
「欢迎光临。」
门口的感应器发出「嘟噜嘟噜」的欢迎声，带土把湿透的衬衫拧了一下搭在门口的雨伞寄放处，夹着书包哼着「ice-ice-」就往买冰的地方跑。卡卡西对着门口的仪容镜拨弄了一下额前湿透的碎发，跟着带土一起往里面走去。
「喂卡卡西，吃冰么？」
卡卡西走到摆满冰的柜子前，五彩斑斓的包装纸让他犯了难，只好摆了摆手。
「你吃就好。」
带土拉开冰柜拿了两种冰跑去结账，把芒果的冰丢给卡卡西，自己撕开可乐的冰把两个连在一起冰棒掰开，叼着冰棒含含糊糊地说。
「以后你做不了决定的事，都由我来帮你好了。」
卡卡西看了一会儿手上滴着水珠的冰，笑着撕开：「好。」
两个人坐在便利店关东煮的吧台上吃冰。带土很快吃完了两个，转头看着卡卡西慢条斯理地吃。
「为什么不买一袋，我们掰开吃就好。」卡卡西转头问带土。
带土歪了歪头：「买两个味道的吃啊，我们还可以换着吃。」
「可是你已经吃完了。」
「不要介意这种事情……给我尝尝吧？」
卡卡西点点头伸手去拿袋子里剩下的另一个冰棒，右手吃到一半冰棒却忽然一沉，转头正好看到带土低下头把自己手上的冰棒咬掉一口。卡卡西手抖了一下，融化了的冰棒滴了一滴黄色的冰水在桌子上。
「啊你吃的太慢了，把那个给我吃吧！」
带土站起身子越过愣住的卡卡西去拿他左手边的冰袋里的另一只冰棒，抬起的胳膊遮住了微微发红的耳根。
「本来就是要给你这个的啊……」
卡卡西小声嘟囔了一句，赶紧接住往下融化的冰棒，一口塞进嘴里，冰得牙床发痛一阵阵往外哈气。
雨水顺着玻璃窗滑下来把窗外的世界模糊地高低不平，打着伞行色匆匆的行人在窗户上两人的倒影中穿梭而过。雨水打在伞上隔着窗户沉闷的声音，和便利店关东煮咕嘟嘟的水声混杂在一起。
「今天是周五啊。」
「恩。」
「明天开始就是周末了。」
「……恩。」
卡卡西伸出手去抹开从冰袋上滴到桌子上的水珠，偷偷抬起眼睛望着玻璃窗上带土的影子。两个人面对着窗户并排坐着，放在桌子上的手肘偶尔发生触碰。桌子上的水珠在他手指的拖拉下，留下一串长长的尾巴。
「周末也可以去找你补习么？」
「哎？」
卡卡西抬起头看向带土，正对上带土亮晶晶的眼睛，又赶紧转回头来看着桌面上的水珠。
「周末……周末有打工。」
「啊……那好吧。」
带土有些泄气地趴在桌子上，穿着黑色背心露出的手臂肌肉上有还没干的雨珠滚落下去。卡卡西看着玻璃里瘪成一片的带土，眨眨眼睛开口。
「周六晚上的话，有时间。」
带土猛地直起身子来看着卡卡西：「那可以去找你么？」
「家、家里么……」
带土点点头，卡卡西抿了抿嘴有些迟疑。他是和另一个朋友一起租的房子，他也从没有带朋友去过家里，不知道对方介意不介意。
带土看出卡卡西有些迟疑，刚想说那就换我家，卡卡西就点了点头。
「应该可以的。」
带土突然就觉得心脏停跳了两拍，不敢和卡卡西对上视线了。他摸了摸耳朵又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就拜托你了！」
卡卡西托着腮指了指背后关东煮的柜台：「那就请我吃晚饭吧。」
「哎——不是刚请你吃过冰吗！」
「冰不能当晚饭啊。」
「你这家伙……随便你了！去挑吧！」
便利店里关东煮咕嘟嘟的热气把两个人在玻璃窗上的影子慢慢晕起来，黄色大灯的柔光遮蔽了窗外湿冷的雨气。
